您好,欢迎光临大通老爷山风景旅游区!
客服中心
您当前所在的位置:首页 > 店铺动态 > 老爷山上魅力花儿
老爷山上魅力花儿
2014/5/22 15:08:34

半个世纪前“花儿”研究者张亚雄先生在《花儿集》中称:“青海是花儿的家乡!”
的确,在青海有山的地方就有“花儿”,有水的地方就有“花儿”,有田的地方就有“花儿”,正如“花儿”所唱:“一把儿芝麻撒上天,脚夫哥,会唱的花儿有几千?从青海唱到天地边,唱不完,回来了还唱它三年”。
        明代诗人高洪纵马过河湟,时闻“花儿”声起,在《古鄯行吟》中留下了“轻鞭一挥芳径去,漫闻花儿断续长”的诗句。如果说高洪是走马听“花”,那么清代诗人叶礼就坐在“花儿”中,描写着“花儿”:“男捻羊毛女种田,邀同妹手相牵,高声歌唱花儿曲,个个新花美少年。”一幅田间地头“漫花儿”的乡村风情图悠然而出。
        作家钟南则从现代视角写出了“花儿”的风骨:“用最最原始的声音/与现代文明对抗/它处在包围圈中/却无视留声机的轰鸣/青海花儿/似淡淡夕阳里的泛水草/向着过往的雁群/固执地甩一甩头/一种野性的歌声/翻来覆去地演绎/最最原始的美丽/正如一块石头/被远远地抛在了/古老的高原”。
        如果说一首首“花儿”是一朵朵奇葩,一年一度的大通老爷山“花儿会”就是百花争艳的大观园。相传老爷山原来只有朝山会,清朝末年一位叫才让曹的藏族姑娘朝山时唱了一支新的“花儿令”,那声音赛过唢呐,那调儿胜过百灵,唱得满山飞鸟俱无声息,人们纷纷跟她学唱,因为才让曹是长寿的意思,那首花儿令就叫长寿令。每年农历六月初六,人们都来和这位藏族姑娘对唱,人越来越多,会场越来越大,就形成了老爷山“花儿会”。
        据史载,老爷山“花儿会”产生于明代。“花儿会”这一说法历史并不长,从前民间把这种风俗活动称之为“浪山”、“浪山场”或“浪春台会”,在春天这个特定的季节,正是河湟谷地“春暖花开”的时节,所谓“浪山”也就是春游,“花儿”里就有“朝山英雄浪山友”的词。经过几百年的发展,“朝山浪会”的活动从以娱神为主逐步演变为以娱人为主的大型民间民俗活动。“花儿会”演唱形式有群众自发性演唱,农历“六月六”,在老爷山的密林花丛之中,数十人或上百人自由应和,场面热烈;也有1949年以后兴起的有组织的演唱会,有固定的演唱场所,歌手经过层层选拔,在舞台上赛歌竞技。
        老爷山“花儿会”演唱以“河湟花儿”为主,演唱者有汉、回、土、藏等民族的歌手,他们都用汉语演唱花儿,这也是老爷山“花儿会”不同于其他歌会的显著特点。
        老爷山“花儿”内容主要以爱情生活为主线,涉及古代先民的商贸、军旅、耕作、等大量的生产生活场景,展现了婚嫁、居室、服饰、饮食、交通、岁时民风民俗。其唱词以七字句(一三句)与八字句(二四句)相间的四句体为主,特别规定二四句句尾必须是“双字”词,另外一、三句和二、四句分别押韵,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唱词格律,这在全国汉族民歌中也属特例。河湟“花儿”的语言生动、形象、诙谐、明快,多用赋、比、兴等修辞手法,有极高的文学价值。老爷山“花儿”有《大通令》、《东峡令》、《老爷山令》等代表性曲目。这些曲调韵律独特、唱词直白、高亢嘹亮、婉转悠扬,深受大通各族人民的喜爱。
        据《大通县志》记载,当时大通全省闻名的“花儿王”有回族歌手祁奴海、冶进元、马辅成,土族歌手佛六花、龚尕五、董六斤,藏族歌手相国秀、鲁尕姐、鲁玉明等,回族歌手马辅成、张桂英还曾在全省首届“花儿会”中获一等奖,可以说花儿是各族人民的“护心油”。
        如果说老爷山上朝拜无量佛的朝山会体现了神性,那么“花儿会”张扬着人性,前山是庄严肃穆的朝山会,后山是温情脉脉的“花儿会”,人生的两种需求完美体现在老爷山上。
        “花儿会”是河湟人的狂欢节!在湟水谷地,六月是人们可以直起腰吁一口气的时候,这时庄稼地里的草已锄完,就任庄稼拼命晒太阳抽穗。和煦的轻风,温和的阳光,油油的青草地,万物一派盎然生机,趁着六月六,邀一两位挚友,三三两两,皆着浓装艳服,相聚于老爷山上,以“花儿”传情,以“花儿会”友,以“花儿”咏志。
        一连几天,漫山遍野,人山人海,歌声如潮,震撼山川。一时间老爷山上开满了高亢嘹亮、婉转悠扬的“花儿”。
        有学者认为“花儿会”与《周礼•地官•媒氏》所描绘的“中春之月,令会男女。于是时也,奔者不禁。若无故而不用令者,罚之。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”场面相似。时处仲春之月,男女可自由相会,也可以“奔者不禁”,倾诉完心中的感情,可以悄悄离开,去谈情说爱,共结连理,举案齐眉。据说早先在农历六月初六举行“花儿会”时,来参加“花儿会”的男男女女社交完全自由,自由对歌,自由交友,不少人因“花儿会”喜结连理。老爷山“花儿会”与中原桑林之舞有相似之处,但毕竟是因朝山会衍生的,与中原的桑林之舞又不完全相同。
        “花儿会”上男女即兴对唱竞技深受人们喜爱,密林花丛之中,氛围宽松,场面热烈,有别于有诸多禁忌“你唱时老汉们骂哩”的村庄。面对盛夏美景,人们可对歌,即兴编唱,或含蓄,或大胆。如“老爷山上的刺梅花,扎是扎呀摘两把。只要尕阿姐说句话,死哩活哩(是)我不怕。兔儿钻到刺底下,老鹰来了它不怕。要想把这路断下,除非我把气咽下……”大胆坦率的心声,让心中情感的潮水随歌而起,让萦绕于心头的真爱之歌无拘无束的流淌。“高墙的园子里白牡丹,叶叶儿苫过了塄坎。早起晚夕的我你(哈)牵,你我(哈)没牵过半天。”让人们在经受重重物质与精神的钳制后,让沉重心灵透一口气,消散心头的忧虑,激发生存的念想,成为人们熨帖心灵的“护心油”。许多的“花儿”调令就是对恋人的代称,如《大眼睛令》、《尕三妹令》、《乖嘴儿令》、《红花姐令》、《尕阿姐令》、《尕阿哥令》、《我的人令》、《好心肠令》,这些浓烈的调令其实就是庄稼人的爱情宣言!
老爷山上,“花儿”以它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游人,“花儿会”上人山人海,男女老少,摩肩接踵,人人都着盛装,个个皆露喜色。有衣着黑马甲、头戴白帽的回族小伙,有戴漂亮插花小礼帽,腰带绣工考究裹锦缎背心,胸前挂满银项圈,穿云边绣花鞋的土族阿姑,还有一身锦缎藏袍,头戴金玉珠宝首饰,梳小辫的藏族姑娘。他们五彩缤纷的服饰成了“花儿会”的一抹亮丽的风景。“花儿会”上人们没有贵贱之分,没有民族之别,眼中、耳中、心中只有传唱了几百年的“花儿”,只有呵护心灵自由的“护心油”,只有对幸福、自由的憧憬。有人感叹:“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这样场面宏大,参与人数众多,持续时间如此之长的民间文艺活动了”。
        “花儿”是饱含人生哲理,体现人们纯朴感情的一种说唱艺术,既有民间口头诗词的传承,又有民间音乐曲调的传承,是青海民间文学和民间音乐的宝库。“花儿”还有极重要的学术研究价值:老爷山“花儿会”,伴随着朝山会而产生,至今仍然保留着朝山会的依存性特征,“花儿”中的婚嫁服饰、居室物产、饮食交通、风土人情,为深入研究河湟各族人民过去的经济、政治、文化、宗教、民族提供史书上没有的资料;“花儿”中的民风民俗是民俗学研究的可靠证据;“花儿”中朴素、生动的方言俗语,是研究语言发展史和方言学的宝贵材料;“花儿”中又有多民族文化交流之后的痕迹,体现了汉、回、土、藏、蒙古等多民族文化交流的历史,“花儿”是青海各族人民共同的奇葩!
        “花儿本是心上的话,不唱时由不得个家(自己)”,追求纯真的爱情,憧憬幸福的生活是人与生俱来的需求,“花儿会”上人们坦诚相待,率真的“花儿”能沟通感情,消除隔阂,拉近距离,对于有汉、回、土、藏、蒙古等23个民族的大通县来说,“花儿会”无疑是加强民族交流与沟通、减少隔膜、增进民族大团结的润滑剂。